游戏主播的抖音短视成功描述了一条既不切实际但又真实存在的路径:我会打游戏——我能开直播——我可能成功。袁记短视频热门业务教程网
这是连接两半红木决定当抖音主播的第25天。
截至2017年,中国之路抖音刷活粉网站抖音上的频平注册用户超过了6亿人。有接近1/2的台游中国人每晚在里面产出超过6000万条相片或是视频。这种作品五花八门,戏主从口吞异物到人体奇景、成功此开从乡土风情到人间百态。抖音短视
有人认为抖音将当代中国人撕裂成了两半。连接两半倘若不打开这个APP,中国之路一半人永远意识不到另一半的频平存在。在知乎上,台游“如何看待「抖音」这个App”的戏主问题下边,一个简略的成功此开答案获得了一千四百个赞成:“跟刚下载知乎一样,让我觉得见到了更大的抖音短视世界。”
2015年,抖音是中国第一短视频平台。2016年初,抖音开放直播功能,即将加入了这个潮流、暴利、不断地制造网红、又不断地曝出风波的新兴行业。
对于一些缺少资源的年青人来说,直播是获得成功最便捷的途径。有极少数人成功了,她们挣钱的速率让多数人忽略了直播的难度。游戏主播的成功可能是其中最迷人的一种,它描述了一条既不切实际但又真实存在的路径:我会打游戏——我能开直播——我可能成功。
把我的经历卖给你
桌上的烤肉嘶嘶嘶嘶地冒着热气,红木却觉得身体有些冷。
去年8月,在山东临沂一家“地道的南京米线”店里,我看到了红木。他在抖音上有9900个关注,那是他玩直播的第25天。红木和他的同事傲娇亮坐在一起,变得无精打采。三天前快手涨关注软件,他刚才得了发烧。红木抹了抹嘴说:“除了辣,啥味都没有。”
傲娇亮看了红木一眼,“我给你倒点冷水,你涮着吃。”他走到包厢旁边,对着门外喊:“老铁!有没有老铁?老铁能不能给我拿个空碗?”
严格来说,红木并不能算是一个主播。他不开摄像头(认为自己难看),说话也极少(认为声音不好听)。做主播至今一共只播出过两次(听众只有几十个人)。为了把听众数目“提高到100个人”,他给好几个主播发私信讨教涨粉经验。
傲娇亮在抖音上有60万关注,红木在私信里管他叫亮哥。亮哥不但慷慨地帮助了他,还约请他来新乡玩。红木的看法很简单:“亮哥关注多,我过来玩几天,我也能涨点粉。”
亮哥原本在合肥附近务农,如今是一名《王者荣耀》主播。他在南通县城里租了一间房,正在筹划自己的工作室。
亮哥工作室新村所在外部
亮哥的工作室隐藏在一座拆迁房里,扶梯里贴满小广告。打开门,卧室的抖音刷活粉网站地板上黑压压的躺下一只虫子。因为房间的面积更大、采光更好,所以他把房间当作起三居用。天气酷热,她们出门时没关空调,房间里的二手空调是亮哥在附近的灯具市场买的,噪声大,还仍然往外滋水。我们坐在房间里聊天,觉得后面有人正在淋浴。
亮哥看我不晓得应当坐哪,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不算啥工作室,哥你就随意瞧瞧。”他拉开抽屉找烟,但上面没烟,倒是放了7、8个扬声器。刚玩直播的时侯,听众听他说话总有电压声。他一开始用几十块的耳机抖音涨关注软件,后来用几百的,最后用一千的,听众总算满意了。他直播用的所有东西都是二手的,只有耳机是新的。
亮哥让我和硬木坐在双人床上聊,他躲到卧室里。哪里放了一张单层床。红木来这儿几天,亮哥把自己平常睡的双人床让给他,自己睡单层床。红木很感激:“亮哥对我确实很好的,啥都给我整明白了,整的我都不会了”——不会是西北话里不知所措的意思。红木从没去过西南,但他说话带有浓厚的西南口音。
红木本名张子轩,去年18岁。两个月前,他刚从德州市工商职业大学结业。在中学学了2年汽修之后,他的汽修技术还没有《王者荣耀》好。结业后,他在家里给人当游戏代练,“也不晓得将来想要干啥,就被我妈的一个电话给干蒙了。”
妈妈给他找了个防爆检查工作,在河南新乡。每晚的工作内容就是去鞋厂里检测废水排放。他待了一个月,感觉实在无趣,自己跑回去了。他向母亲宣布自己的新职业是一名游戏主播。为了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他决心要在3个月内成功。因此,他定了一个目标:3个月积累10万关注——本来他认为3个月20万关注才算成功。但25天过去了,关注数目还不到1万,所以他给成功减少了一半难度。
我问他有没有具体计划,他吞吞吐吐。一开始说不告诉我,后来又说没计划,“我觉得只要拼搏一点,通常人都能上10万关注。”虽然只当了一个月主播,但他早已看了2年抖音,平常不仅看恶搞视频,就是听天佑喊麦。
硬木的母亲很早就离了婚,他仍然跟母亲搬去一起。他把当主播的事通过电话告诉妻子,二人大吵了一架,甚至说出了“断绝父子关系”。他原本和妻子每周通话一次,做主播之后,再也没打过电话。
来合肥之前,他一心想着涨粉。若果不涨粉,就意味着得回济南干防爆检查。但来了郑州之后,他既没有直播,也没有提出进一步的规划。倒是亮哥给他提供了一份合作方案,并且被红木拒绝了。红木的心态让亮哥很无奈:“他想自己玩。他不明白,两个月之后,他必须懊悔。他如今年青,人有点飘,不晓得(直播)上面有多深的水。”
亮哥拥有一辆黑色的五菱宏光轿车,这是他问同学借的。在从烤肉店去工作室的路上,亮哥仍然问我,“你要是写了硬木,能不能发到腾讯游戏新闻上?”榆木病怏怏地坐在副驾驶上,对我们俩的谈话爱答不理。亮哥不遍地说:“你看杨哥大老远从上海来看你,你要跟哥好好聊。”亮哥发动引擎,在拥挤的城市公路里加速、超车、加速、超车。她们二人都没有系安全带。我坐在后排上,没有安全带。
我告诉亮哥,我可能没办法让他出现在腾讯新闻上,我只是想写写大家的经历。亮哥一听就急了,他问红木:“你有啥经历啊?唉,你也没经历啥啊。”
“我经历多了!”
“你经历啥了?”
车箱里深陷一阵沉默。等红绿灯的时侯,亮哥点起一支烟,他摇下车窗,白色的路灯裹在他脸上。他吞云吐雾了一会,看着缩坐在黑暗里的硬木说:“要不,把我的经历卖给你用?”
我防他我是狗
亮哥本名马黎亮,去年19岁。今年8月,他在自己家的水塘边上栽树。一锄头下去,把脚筋给扑出了。他在床上躺了半年,大夫说:“你三年内再也别想干重活了。”他以前在马路上卖过猕猴桃、在景区旁边卖过气球、在扬州边上修过船、在鞋厂里当过保安。如今他哪些也干不了了。
在家静养的时侯,有同学教他玩《王者荣耀》。他只花了3天就玩到王者——他曾在我面前打过一把王者局,Carry全场。在抖音上,他关注了一个叫二骡子的主播,专门发《王者荣耀》搞笑视频。他在床上躺了半年,二骡子的关注涨到了100万。
抖音上几乎所有《王者荣耀》的恶搞视频都一样:先在网上找到一个段子(恶搞顿时),自己在游戏里编剧配音,再用变音器把声音处理的非常滑稽。保存,上传,等人双击。整个过程只用手机才能完成。
这是亮哥制做过的部份《王者荣耀》搞笑视频
亮哥一开始认为这个东西门槛很低,也学他人发视频。他的段子主要来源是鱼网上的。但网上的段子长治小异。抄了几十个后,他深陷了困局。为了想出新的段子,他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两个月。两个月后,一个段子没想下来,身体倒是胖了20斤。亮哥点起一支烟,低头摸了摸头顶勺,“唉,可能是我文化太低吧。”
他没上过小学、也没上过小学。小时候在郑州省队学散打。2008年,11岁的马黎亮出席新乡市第12届运动会,拿了全市跆拳道赛事第一。他问:“刘玲玲你晓得吗?”刘玲玲是亚运会举重季军,小时候也在合肥省队念书。
他猛吸一口烟,“我真是懊悔。倘若不是荒废了两年,如今可能就走体育那条路了。”得亚军那年,他爸正在外边做生意。由于“犯了点事”,被公安局烧死了。他爸进去两年,他就在家混了五年。他搬去老人家,天天打游戏。同事同学轮番来劝,死活不去念书。
直至他爸从上面下来,他才出去打工。这一走,就开始了东奔西跑的生活。最西到过山西,最南到过江西岛,不是干体力活就是做小生意。亮哥没啥爱好,就是从小喜欢车。他有一个表弟,曾经是开餐厅的,他帮小舅子进肉进菜的时侯学会了驾车,那年他才15岁。
今年,他好不容易回了家,他爸居然不认识他,“在外边太苦太累,黑的不成样子了。”本想在家里歇一段时间,帮家里干点活,谁想到,“我如今残障了。”
为了找到新的生计,亮哥半感兴趣、半无奈的做了主播。想直播,就必须和听众说话,但他连普通话都说不清楚。刚开始,时常有人骂他声音难听,时间长了,他和听众都僵硬了,“习惯了就不骂了。”还有比这更难解决的事,他不晓得直播的时侯能说哪些。半个月前,他在新村楼下买了5斤书。这些书不晓得是盗版还是旧书,按1斤20元的价钱在地摊上处理。
书买来半个多月,一共看了17页,平均三天看一页。大多数书连名子都忘了,只记得两本叫《经济学原理》和《人性的弱点》。他认为后一本书好,“讲了许多人生的道理。”我问他为何买这本书?他也说不上来。虽然他不太在意那些书写的是哪些。由于原本想买主播专用书,然而没找到。
他挺艳羡一些大主播的,不光能说会道,还开摄像头。“你看大主播,玩游戏一兴奋他就做动作,动作也浮夸,关注就哈哈笑。”他做不来这些动作,“外形也不行”。他晓得开摄像头会有更多人看,但他认为自己的外观属于减分项。
亮哥现今主要思索的方向是“商业化”,就是如何通过直播挣钱。一个月前,红木给他发私信的时侯,他就决定拉他入伙。由于红木的《王者荣耀》打的更好。他想二人直播双排,当个技术型主播。红木来之前,他啥都想好了,“我给你(红木)五成股份,行不行?咱俩把协议咔一签,这号之后就咱俩的。”
然而他没想到,红木不想和他合作。
红木就是想涨点粉。他求亮哥帮忙,亮哥就帮他涨了。“他到人家主播那刷2、3百块钱,才涨1、2百粉。我这不要钱,咔咔给他整了1、2千!”榆木自己也承认,“亮哥对我是确实没话说。”这次来新乡,他一毛钱没花,都是亮哥给拿的。但他还是认为“亮哥在防着我。”
“我防他我是狗!”亮哥急了,“他想的是啥,他就想我开着直播,不停给他喊关注。那可能吗?看的人都走了,我这直播有啥意思呀?”他们为这事吵过,不好意思在我面前全说下来。一提及合作的事,他俩就谁都不乐意再说话了。亮哥躺回单层床下铺上抚弄他的手机,不时传来滑稽的视频声。
过了一会,我提议说,我想瞧瞧大家开摄像头啥样。亮哥的喉咙里发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哎呀哎呀”声,似乎是表示语塞。在我的约请下,他和红木坐在了笔记本前。她们执拗地把摄像画面缩的特别小,放在屏幕右下角——就好象笔记本桌面上正在直播游戏一样。
摄像头一打开,他俩立即如同被施了魔法,如同换了一个人。红木开始不停拉裤子衣领,好让它在视频里愈加匀称。亮哥则有些不知所措,他用右手一遍满地亲吻自己的短发。有这么刹那间,我看见他甚至把上下眼睑咧开,观察了一下自己的牙——就好象正式跟心仪的女孩第一次约会一样紧张。我对红木说:“你在镜头前很好的。”他嗫嚅地笑了笑,把脸贴到摄像头前,看了看自己的青春痘。
亮哥不乐意公布自己的相片,这是他在我面前玩《王者荣耀》
其实是遭到发烧的影响,红木有些累了。他不再对摄像头有兴趣,而是躺在了双人床上。做直播到现今,他一共收到过几百块钱,真正的收入来源依然是游戏代练。亮哥如今早已有了稳定收入。但其中的大部份,又被他掏出来给更大的主播刷礼物。这是直播行业惯用的涨粉方式。
红木愣愣地盯住天花板,大约休息了一根烟的工夫,忽然问我:“你究竟为何访谈我?”
我原本并不想专访红木。一个礼拜前,我是在他人的直播间里发觉他的。当时,他正和一个叫游走的斗鱼主播组队打排位。红木如同一个上了发条的闹铃,每隔几分钟高呼一次:“喜欢主播的可以到抖音搜一下红木感谢。”就是由于他连续喊了一个小时,我决定把他加入到专访计划中。
红木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和隐没是玩《王者荣耀》认识的,二人一起接过代练。他对游荡很感兴趣,主要是由于,他所盼望的成功,在隐没哪里都早已实现了。
能有多大的赞扬,就有多大的指责
游走和硬木有着相像的经历。没上过学院,在家人的反对下做了主播——直到他给儿子买了一辆15亿元的福特车辆。游走目前的月收入超过6亿元。说到这,红木和亮哥对视了一眼。我问她们艳羡不艳羡?红木嘿嘿一笑,“羡慕。”
8月初的某日,我在一家奶茶馆里看到游走。他穿着入时,毛发染成黑色,整个人看上去愈发放松。我约了他好多次,但他仍然抽不出时间。每晚早晨12点,他会连续直播5个小时。吃完午饭后,再度直播到中午12点。晚上是他的娱乐时间。他要“吃鸡”到睁不开双眼,之后拖着疲惫的身子睡到第二天播出前。
每一次专访,他都带着一个不同的同事。她们染着白色的毛发,穿着白色的袜子,所有人都在中学退学。游走目前和4个退学的朋友搬去一起。宣称租金每月一亿元。这笔钱由5个人共同承当,但其他4个人“并没有生活来源,也没有工作。”
在斗鱼直播的第三天,他就被愤青给喷哭了。“拿了人头说你抢、死了说你怂、赢了说你躺、输了说你坑。”如果被喷得实在受不了,还不能下播,由于愤青会喷“这个主播没有素养。”
他曾花350元,在斗鱼订购过10万关注。这10万关注后来又掉了。不过,他的损失不算太大,他见过有人一夜之间掉了100万关注。目前,他在斗鱼的关注量超过50万。距离上映还不到半年。过快的蹿红速率让他成为了一个招人眼馋的辛运儿。
在知乎上,有好多关于游走的提问,几乎都是负面的。有人说了一个游荡是怎样蹭某位主播的肩膀,然后又暗箭伤人的故事——这些故事栩栩如生,并且可以溯源到虎牙——也就是游走上一个签约的平台。他在虎牙仅仅直播了两个月,就被斗鱼以更高的薪水、更好的推荐位置挖角。
“这些事我都晓得,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他的一个棕发同学忽然插话。说这番话前,他正在吟唱“想陪你去甜蜜的俄罗斯。”他说:“这些都是黑粉造的谣,跟两个主播没有任何关系。我真的很好奇,知乎究竟是一个哪些软件,为何如此多诽谤?”
也有人质疑游走给冯提莫——一个知名斗鱼女歌唱家刷礼物求上位的事。游走立即漏出了与年纪不相符合的成熟,“刷礼物不是很正常吗?她跳舞好听,行吗?”他不耐烦地说:“哪个主播没给他人刷过礼物?这不是很正常。”他的棕发同学也适当地强调:“我觉得,一个人能有多大的赞美,就有多大的指责。”
游走本名高磊,去年19岁。1998年,他出生于湖南省新乡市封丘县。中学结业后,高磊考进了内乡县中学。“按教学质量排行,中学在内乡县排第三。”平邑县一共有四所学校。高磊上的中学在中学里筹建了手机充电室,饱含一次五毛。
他从高中开始休学,直播时间超过半年。这半年为他带来了优厚的收入,也让他在当地过上奢华的生活。只要高兴,他常常“吃顿饭就花掉700元,买双鞋可以花4、5千。”虽然一个月可以赚6、7万,但还是认为“钱根本都不够用。”
在第一次碰面后,游走消失了4天。他不回复任何信息,手机也处于难以接通状态。第5天,他告诉我,“前几天我爸得病了,明天可以见。”到了约定时间的一小时前,他又毁约了,“打电话不行吗?”
时间接近中午7点,内乡县迎来了“炫舞国际艺术中心”的歌舞演出
不论我怎么恳求,游走仍然不乐意让我视察他的住所,他觉得这特别的不便捷。从那之后,他的直播时间也忽然显得不规律上去。临近开学,关注群里常常有人为未能收看直播而唉声抽泣。依据隐没自己的了解,他之所以能“俘获”大批关注,主要是由于声音好听。这从多数关注的性别与贡献榜的名单能够看出疲态:游走的性感女同事、游弋的小樱桃、游弋的当心肝。
虽然我挺孤单的
对于游走“被黑”的经历,我很难确定红木是怜悯多一点,还是艳羡多一点。他常常说自己在等一个机遇,不过他也说不清机遇见底是哪些,“就是忽然就火了”。他认为做主播不应当是一件有压力的事,而且“我妈给了我压力。”
红木躺在床上,发烧减缓了呼吸不畅,他嗡里嗡气地说:“实在不行的话就听我妈的吧。虽然我自己的选择早已错了好几次了。”
中学的时侯,他在天津随父母住过几年。父亲的要求十分严格,一下班就得上自习班,回去还得练字。到了假期,不是这个班就是那种班。熬了3年,实在熬不住了。6年级暑期回湖南看他爸,他妈叫舅舅来接他,他给舅舅下跪,说哪些也不乐意回家。
他如今搬去河南新乡海阳,母亲在当地经营一点服饰生意。在亮哥工作室碰面的那种夜间,他定了晚上5点的列车回去。我不理解,他为何非要挑这个点。红木半天不搭腔,说想家了,想妈妈了。
做主播曾经,他想过打职业,不过目的还是为了直播。他认为当上职业选手就可以“叭叭的提升著名度,之后开直播看的人会多一些。”在同学的推荐下,他还去过一个坐落南昌的俱乐部。那种俱乐部叫SK老金,投资人是个火锅店老总,连教练都没请。训练场在火锅店二楼,楼下卖烤肉。红木待了一个月,“吃火锅吃到头晕。”他后来拿了3600块薪水就回了家。由于觉得打职业也没有这么简单。“太厉害的(俱乐部)去不了,太垃圾的不想去。”
“我错了,选错太多次了,不然我才能上学院了。”他把双人床上的毛毯扯过来,盖到头顶。我问:“那你认为选择做主播也是一种错误吗?”被子里就没传出说话声了。
第二天早上,我给亮哥打电话,他正在送红木去列车站的路上。他俩都起晚了。
晚上我又去亮哥那坐了一会。他说红木赶着回来当然是见女同事。“你说咋办,干啥大事呀?”这几天她们俩都没直播。亮哥原本想带他出去玩儿,可是他走的太紧了,“说是我给他照料的太明白,在这变懒了。”亮哥又点起一支烟——做主播之后,他的毒瘾大增。假如吸烟也算闲暇,这就是他惟一的闲暇。他说:“哥呀,尽管我就比他大一岁,而且他太不稳妥了,吊儿郎当。他说他竭力了,而且我看他表现……你竭力啥呀。”
我和他聊了一会,他在笔记本上打开了腾讯游戏新闻的网页。他问我究竟咋样就能上那,“花钱也行。”
我定了当日早上的客机,打算走。亮哥要送我,我拒绝了好几次。他说:“哥,你就让我送吧,总之我待着也没啥事。”在抵达机场的路上,他一根接一根地喝酒。新乡是个二三线城市,但拥有1000万人口。临近晚高峰,公路上开始塞车。
这一路上,我没问他任何问题,但他说了好多。大多数时侯,我也不回答,他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我认为这游戏成就了我,同时也丧失了好多东西。我挺谢谢它的。例如说,我如今是个网红。我们那边人都晓得我。例如16、7的女儿,一提傲娇亮,在我们这个地区还挺有名的。并且干这个吧……其实我挺恶心的。”他最后说:“其实我挺孤单的。”
亮哥把我送到蚌埠惟一的机场,停车场里昏暗的一片。这一路上,四处是新修筑的马路,路灯也没有。我俩在机场旁边挥别,抽了支烟。我目送他上车,车在黑暗里扬长而去。
我走入仅有4个登机口的候机厅,在角落里坐下,打开抖音,搜索红木。三天过去了,他的关注量却没有任何下降。我点了一下关注,成为了红木的第9901个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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